第087章 08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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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7章 087
只有親身領教過, 才知道海什木這個人形自走炮的殺傷力到底有多麽強大。
富人的目光落於海什木的身上，這是他第一次正視海什木的外貌，之前他習慣把博士的形象替換到海什木身上，然而如今認真審視, 富人覺得這就是海什木的一部分, 性格、形象, 等等，無不體現著眼前這位的心機深沈。
看看他那銀灰色的短發，連頭發絲都透著精致，特意選擇了這種類似金屬光澤的高亮度色彩, 還故意打理了發型——心機！
看看他那無法被衣物遮掩的修長身形，穿得如此嚴實，卻處處惹人遐想，腰間佩戴的還是屬於富人的腰帶，系得嚴實, 很好地勾勒出了腰線, 讓人情不自禁想要順著腰帶深入探索腰窩的深淺長短——心機！
看看他那始終冷淡傲慢卻俊美的臉龐，看上去如高嶺之花不可侵犯, 實則卻是流連花叢的濫情之輩, 這極強的反差就是在挑釁他人將他狠狠欺淩, 看他在臣服身下的時候露出唯有自己才能看到的濕漉神情——心機！
哼, 博士。
竟然居心叵測打造這麽完美的一個人設。
也不知道設計海什木這個形象出現在提瓦特大陸，到底是為何心思。
是準備以另一種形式攻陷危險人物嗎？
富人神色晦暗。
“啞巴了？”海什木挑眉，“怎麽不說需要什麽。”
他往前走了一步：“給你說條件的機會，你可不要浪費我的好心。”
聽聽, 聽聽海什木在說什麽！
這種熟悉到極點的居高臨下的憐憫……
富人覺得自己在至冬女皇和摩拉克斯的身上也看見過。
而且，海什木比他們表現得更——
不加掩飾。
想把他拽到泥潭裏的欲望又重了。
但當生出這個想法的時候, 富人卻同時意識到了一個事實。
海什木的真實身份。
他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瓷器，也不僅僅是高空之上懸掛的白月。
他是食人花，生於泥濘，張牙舞爪。
若是一不小心，真的會粉身碎骨，被他吃幹抹凈，什麽也不剩下。
可愚人眾的執行官本就是在刀尖起舞，富人更是習慣了以“最小”去博取“最大”的最優解做法。
他承認自己在死亡的如影隨形下也會恐懼害怕，但在高壓情況下，他步步為營，走向成功，登臨的那一刻，那種成就感帶來的快樂無可比擬。
所以如今面對海什木，富人會選擇不戰而屈人之兵嗎？
不，不可能的。
他會更加貪婪。
有了念頭，就要得到。
金錢的權柄也好，海什木也罷。
這兩個目標也並不沖突，甚至可以說，相得益彰。
面前的人很顯然是無心之輩。
顯然，摩拉克斯也並未真正征服海什木，若是他做到了連那位做不到的事情，何嘗不能說是一種勝利？
近在咫尺的雙目裏，在這一刻似乎只有富人的影子。
“你這次這麽慷慨，我被嚇到了。”富人笑了笑，“在有很多選擇的情況下，就算是我，也會有選擇困難癥。”
“也不著急於一時。”海什木聲音平靜，“既然我說了，我會改變對你的態度，我的承諾就一直有效。”
在海什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，他對於富人的態度其實已經有了清晰的改變。
富人覺得海什木在拿捏人心的一方面，真的是很有一手。
這種“作對之後的妥協”，真的能夠給予富人一種特殊的驚喜之感。
“真好。”富人彎著眼睛，“我還真想要把這份‘承諾’留到最後。”
很多時候，這種“人情”，就是最為昂貴的。
“你這種說法，”海什木第一時間理解了富人傳達的意思，“你已經想好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了？”
他嗤笑了一聲：“你說選擇困難癥的時候，我還以為你要吊著我呢。”
“吊著”這個用詞沒有其他的意思。
海什木只是覺得在這裏使用這個詞語非常恰當，便用上了。
但如果把“吊著”這個詞語，和情情愛愛扯上關系，那就可以產生另外的理解。
“我怎麽敢‘吊著’海什木呢。”富人低笑，“海什木‘吊著’我才差不多。”
“懶得跟你爭辯。”海什木並不準備被富人帶進溝裏，“說吧，你要什麽？”
“打聽一些消息而已。”富人這樣說道，“有關往生堂那位名為鐘離的客卿。”
“鐘離？”海什木沒想到富人會提到“鐘離”的名字。
“你要是向我打聽鐘離，我可提供不了什麽信息。”海什木攤開手，“我剛來璃月，對於這裏的情報收集程度，絕對是不如你這位璃月出身的執行官的。”
“我沒準備向你尋求他的情報。”富人搖了搖頭。
鐘離的身份很特殊。
他作為七國最古老的執政，是璃月人人敬愛的巖王爺摩拉克斯，如今化身往生堂的客卿鐘離，塵世閑游，見證這個國度迎來人治的時代。
而對於愚人眾的執行官而言，鐘離還有一個需要特別註意的標簽。
鐘離和至冬女皇有契約。
因為這份契約，鐘離將他的神之心交了出來，當時公子和女士一前一後來了璃月，最終由女士和鐘離協商帶走了神之心。
由於這層關系在，哪怕鐘離之前藏好了身份，如今他的信息也已經在愚人眾的高層內部暴露。
富人的情況有些特殊，他是至冬女皇的部下，但曾經也是摩拉克斯的子民。
對於這兩位神明的情報，富人都不會放過，尤其是摩拉克斯，富人甚至可以說自己是所有愚人眾執行官內最了解摩拉克斯的那位，嗯，甚至比至冬女皇還要了解。
富人也不屑於從海什木這裏得到其他的摩拉克斯的情報。
“我要知道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麽。”這次富人沒有做任何多餘的鋪墊。
“我和鐘離？”海什木挑了挑眉，“原來你更在意這一點，哦，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，我沒來惹你的這段時間，一直和鐘離在一起，做了什麽，就不用我明說了吧？”
“這段時間？”富人回想了海什木不在的這段時日到底有多久，“你和他待了一個星期？”
“剛好七天。”
“……沒想到他這麽有閑情逸致。”富人說這句話的時候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咬牙切齒，“難怪我也有七天時間沒看到他出現了，往生堂的那位胡堂主可真是照顧他，讓他有這麽多空閑的時間。”
“聽起來你和他很熟悉的樣子。”海什木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從富人這裏得到鐘離的更多情報。
“我只是習慣性收集高威脅的敵人情報。”富人這樣說道，在他看來，海什木等同博士，博士也知情鐘離就是摩拉克斯，那麽知情的海什木說出這種話，要麽嘲諷，要麽是在試探他和摩拉克斯的關系。
富人自然要把他自己的立場申明清楚。
海什木重覆了一遍“敵人”這個詞語。
無論如何，對於鐘離，富人應該比白術知道得更多。
海什木準備等會兒向富人也要個情報。
至於為什麽是等會兒，而不是現在，因為現在主要還是富人在問海什木問題。
“你對他的評價很高。”海什木說道，想了想，又覺得鐘離也擔得上，“也是，畢竟是能七天七夜的男人。”
富人：“……”
這種事情就不必說得那麽詳細了。
富人戰術性咳嗽：“我認識的鐘離，並非那種沈溺享樂的人物。”
瞧見海什木揚眉，富人改口：“當然，我也知道，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，你能改變一個人，我並不奇怪，但我還是很好奇，你對鐘離做了什麽。”
盯著富人看了一會兒，海什木慢吞吞收回目光：“這點告訴你也無妨。”
海什木的指尖落於富人的鎖骨位置，那是富人曾經看到海什木身上痕跡的地方：“那天我從不蔔廬出來的模樣，你也看到了，剛和白術先生翻雲覆雨，我可沒心情再和其他人勾搭。”
“那麽，之後的事情？”
“你可以當成意外。”海什木想了想自己該如何表述，“我也沒想到過去的鐘離會認識未來的我。”
“……”富人微微睜大了眼睛。
“你可以理解我說的什麽意思吧。”海什木看著富人，“畢竟愚人眾內部就有一位切片自己踐踏時間線的角色。”
博士可以把自己切片成不同時間階段的各個人物，讓同一個時間線出現很多個博士。
與此同理，海什木一個人跨越到過去的時間線，遇到過去的鐘離，很合理吧？
聽起來可比博士正常多了。
“很合理。”富人也附和，只是他的想法是——海什木拿了“另一個自己”來舉例子，“只是我沒想到……那家夥竟然那麽早就已經認識你了。”
博士也沒跟他說過啊！
再一次認識到了塑料同事情。
“對於我來說，我和鐘離沒見過幾次面，我沒興趣，也不準備染指他。”海什木的視線落在往生堂的方向，如今這個時間段，如果海什木沒有預料錯誤，鐘離應該就在那裏，“誰叫未來的我和他有一腿？想著正好有這個機會，便借著吃一口好了。”
“我了解了。”富人點頭，準備回去問問其他年齡段的博士切片，總有一個會是讓摩拉克斯禍害海什木的罪魁禍首。
而海什木只是被摩拉克斯當成了未來的他的替身罷了。
呵，神明也就這樣。
不如他富人，看上的只是海什木這一個個體而已。
“以後離那家夥遠點。”富人語重心長，“他不是什麽好人。”
“你說這種話可一點兒沒有取信度。”海什木不屑一顧，“你也不是好人。”
“這不一樣。”富人認真回答著海什木的問題，“我們才是一類人，博……”
對於執行官同事的稱呼要脫口而出。
下一秒，驚喜的兩道聲音卻響了起來。
“海什木！”
“又見面了哇海什木！”
旅行者和派蒙匆匆趕到，派蒙直接激動地給海什木來了一個擁抱，跟在他們身後的夜蘭慢悠悠走來，視線和富人對上了一瞬，又在各自地主動下錯開。
海什木被派蒙抱住，微楞：“空，派蒙，你們怎麽來璃月了？這時候不應該在楓丹嗎？”
“我們偶爾還是要回璃月看看的啦。”派蒙叉腰飛起來，“不過就是臨時委托，我們很快還會回楓丹去的，但沒想到海什木也在這裏哎！太驚喜了！”
空解釋道：“有位嫁到楓丹的女士要我們幫忙回璃月做些事情，我們剛處理完準備回去，就碰上了之前的老朋友夜蘭——然後你身邊這位是？”
空對上了富人的視線。
夜蘭往前走了一步，將空和派蒙護到了身後，笑瞇瞇地跟富人打招呼：“這位是執行官第九席，潘塔羅涅——富人先生。”
“執、執行官第九席？”派蒙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。
“初次見面，旅行者，派蒙，還有這位不是第一次打交道的夜蘭小姐，很高興認識你們。”富人挨個打了招呼，態度和善。
其實他內心是有些疑惑的。
旅行者和博士是敵對關系吧？
怎麽看起來和海什木這麽熟？
來不及多想，富人就看到旅行者用一種痛惜的目光看向了海什木，空一句話沒說，卻仿佛什麽都說了。
派蒙也是一副害怕卻攛掇著海什木遠離他的模樣。
看起來海什木就像是不可能和愚人眾站在一起的存在。
難不成海什木的身份在旅行者這邊隱藏得很好？
“旅行者不為我介紹這位生面孔？”夜蘭裝作第一次看見海什木的模樣，“是你的朋友？可既然是你的朋友，又為什麽會和愚人眾的執行官混在一起？”
她擡頭，視線和富人對撞，半空中仿佛有劈裏啪啦的火花炸開。
看似爭鋒相對。
然而富人實際上在暗示：謝了，夜蘭，把他的心裏話問出來了。
可惜沒有通訊法器傳達信息的情況下夜蘭也不知道富人在想什麽，她甚至自己也在眼神交流中摻雜了疑問：不是，你怎麽和這位私生活有些混亂的海什木閣下混在了一起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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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人的目光落於海什木的身上，這是他第一次正視海什木的外貌，之前他習慣把博士的形象替換到海什木身上，然而如今認真審視, 富人覺得這就是海什木的一部分, 性格、形象, 等等，無不體現著眼前這位的心機深沈。
看看他那銀灰色的短發，連頭發絲都透著精致，特意選擇了這種類似金屬光澤的高亮度色彩, 還故意打理了發型——心機！
看看他那無法被衣物遮掩的修長身形，穿得如此嚴實，卻處處惹人遐想，腰間佩戴的還是屬於富人的腰帶，系得嚴實, 很好地勾勒出了腰線, 讓人情不自禁想要順著腰帶深入探索腰窩的深淺長短——心機！
看看他那始終冷淡傲慢卻俊美的臉龐，看上去如高嶺之花不可侵犯, 實則卻是流連花叢的濫情之輩, 這極強的反差就是在挑釁他人將他狠狠欺淩, 看他在臣服身下的時候露出唯有自己才能看到的濕漉神情——心機！
哼, 博士。
竟然居心叵測打造這麽完美的一個人設。
也不知道設計海什木這個形象出現在提瓦特大陸，到底是為何心思。
是準備以另一種形式攻陷危險人物嗎？
富人神色晦暗。
“啞巴了？”海什木挑眉，“怎麽不說需要什麽。”
他往前走了一步：“給你說條件的機會，你可不要浪費我的好心。”
聽聽, 聽聽海什木在說什麽！
這種熟悉到極點的居高臨下的憐憫……
富人覺得自己在至冬女皇和摩拉克斯的身上也看見過。
而且，海什木比他們表現得更——
不加掩飾。
想把他拽到泥潭裏的欲望又重了。
但當生出這個想法的時候, 富人卻同時意識到了一個事實。
海什木的真實身份。
他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瓷器，也不僅僅是高空之上懸掛的白月。
他是食人花，生於泥濘，張牙舞爪。
若是一不小心，真的會粉身碎骨，被他吃幹抹凈，什麽也不剩下。
可愚人眾的執行官本就是在刀尖起舞，富人更是習慣了以“最小”去博取“最大”的最優解做法。
他承認自己在死亡的如影隨形下也會恐懼害怕，但在高壓情況下，他步步為營，走向成功，登臨的那一刻，那種成就感帶來的快樂無可比擬。
所以如今面對海什木，富人會選擇不戰而屈人之兵嗎？
不，不可能的。
他會更加貪婪。
有了念頭，就要得到。
金錢的權柄也好，海什木也罷。
這兩個目標也並不沖突，甚至可以說，相得益彰。
面前的人很顯然是無心之輩。
顯然，摩拉克斯也並未真正征服海什木，若是他做到了連那位做不到的事情，何嘗不能說是一種勝利？
近在咫尺的雙目裏，在這一刻似乎只有富人的影子。
“你這次這麽慷慨，我被嚇到了。”富人笑了笑，“在有很多選擇的情況下，就算是我，也會有選擇困難癥。”
“也不著急於一時。”海什木聲音平靜，“既然我說了，我會改變對你的態度，我的承諾就一直有效。”
在海什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，他對於富人的態度其實已經有了清晰的改變。
富人覺得海什木在拿捏人心的一方面，真的是很有一手。
這種“作對之後的妥協”，真的能夠給予富人一種特殊的驚喜之感。
“真好。”富人彎著眼睛，“我還真想要把這份‘承諾’留到最後。”
很多時候，這種“人情”，就是最為昂貴的。
“你這種說法，”海什木第一時間理解了富人傳達的意思，“你已經想好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了？”
他嗤笑了一聲：“你說選擇困難癥的時候，我還以為你要吊著我呢。”
“吊著”這個用詞沒有其他的意思。
海什木只是覺得在這裏使用這個詞語非常恰當，便用上了。
但如果把“吊著”這個詞語，和情情愛愛扯上關系，那就可以產生另外的理解。
“我怎麽敢‘吊著’海什木呢。”富人低笑，“海什木‘吊著’我才差不多。”
“懶得跟你爭辯。”海什木並不準備被富人帶進溝裏，“說吧，你要什麽？”
“打聽一些消息而已。”富人這樣說道，“有關往生堂那位名為鐘離的客卿。”
“鐘離？”海什木沒想到富人會提到“鐘離”的名字。
“你要是向我打聽鐘離，我可提供不了什麽信息。”海什木攤開手，“我剛來璃月，對於這裏的情報收集程度，絕對是不如你這位璃月出身的執行官的。”
“我沒準備向你尋求他的情報。”富人搖了搖頭。
鐘離的身份很特殊。
他作為七國最古老的執政，是璃月人人敬愛的巖王爺摩拉克斯，如今化身往生堂的客卿鐘離，塵世閑游，見證這個國度迎來人治的時代。
而對於愚人眾的執行官而言，鐘離還有一個需要特別註意的標簽。
鐘離和至冬女皇有契約。
因為這份契約，鐘離將他的神之心交了出來，當時公子和女士一前一後來了璃月，最終由女士和鐘離協商帶走了神之心。
由於這層關系在，哪怕鐘離之前藏好了身份，如今他的信息也已經在愚人眾的高層內部暴露。
富人的情況有些特殊，他是至冬女皇的部下，但曾經也是摩拉克斯的子民。
對於這兩位神明的情報，富人都不會放過，尤其是摩拉克斯，富人甚至可以說自己是所有愚人眾執行官內最了解摩拉克斯的那位，嗯，甚至比至冬女皇還要了解。
富人也不屑於從海什木這裏得到其他的摩拉克斯的情報。
“我要知道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麽。”這次富人沒有做任何多餘的鋪墊。
“我和鐘離？”海什木挑了挑眉，“原來你更在意這一點，哦，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，我沒來惹你的這段時間，一直和鐘離在一起，做了什麽，就不用我明說了吧？”
“這段時間？”富人回想了海什木不在的這段時日到底有多久，“你和他待了一個星期？”
“剛好七天。”
“……沒想到他這麽有閑情逸致。”富人說這句話的時候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咬牙切齒，“難怪我也有七天時間沒看到他出現了，往生堂的那位胡堂主可真是照顧他，讓他有這麽多空閑的時間。”
“聽起來你和他很熟悉的樣子。”海什木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從富人這裏得到鐘離的更多情報。
“我只是習慣性收集高威脅的敵人情報。”富人這樣說道，在他看來，海什木等同博士，博士也知情鐘離就是摩拉克斯，那麽知情的海什木說出這種話，要麽嘲諷，要麽是在試探他和摩拉克斯的關系。
富人自然要把他自己的立場申明清楚。
海什木重覆了一遍“敵人”這個詞語。
無論如何，對於鐘離，富人應該比白術知道得更多。
海什木準備等會兒向富人也要個情報。
至於為什麽是等會兒，而不是現在，因為現在主要還是富人在問海什木問題。
“你對他的評價很高。”海什木說道，想了想，又覺得鐘離也擔得上，“也是，畢竟是能七天七夜的男人。”
富人：“……”
這種事情就不必說得那麽詳細了。
富人戰術性咳嗽：“我認識的鐘離，並非那種沈溺享樂的人物。”
瞧見海什木揚眉，富人改口：“當然，我也知道，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，你能改變一個人，我並不奇怪，但我還是很好奇，你對鐘離做了什麽。”
盯著富人看了一會兒，海什木慢吞吞收回目光：“這點告訴你也無妨。”
海什木的指尖落於富人的鎖骨位置，那是富人曾經看到海什木身上痕跡的地方：“那天我從不蔔廬出來的模樣，你也看到了，剛和白術先生翻雲覆雨，我可沒心情再和其他人勾搭。”
“那麽，之後的事情？”
“你可以當成意外。”海什木想了想自己該如何表述，“我也沒想到過去的鐘離會認識未來的我。”
“……”富人微微睜大了眼睛。
“你可以理解我說的什麽意思吧。”海什木看著富人，“畢竟愚人眾內部就有一位切片自己踐踏時間線的角色。”
博士可以把自己切片成不同時間階段的各個人物，讓同一個時間線出現很多個博士。
與此同理，海什木一個人跨越到過去的時間線，遇到過去的鐘離，很合理吧？
聽起來可比博士正常多了。
“很合理。”富人也附和，只是他的想法是——海什木拿了“另一個自己”來舉例子，“只是我沒想到……那家夥竟然那麽早就已經認識你了。”
博士也沒跟他說過啊！
再一次認識到了塑料同事情。
“對於我來說，我和鐘離沒見過幾次面，我沒興趣，也不準備染指他。”海什木的視線落在往生堂的方向，如今這個時間段，如果海什木沒有預料錯誤，鐘離應該就在那裏，“誰叫未來的我和他有一腿？想著正好有這個機會，便借著吃一口好了。”
“我了解了。”富人點頭，準備回去問問其他年齡段的博士切片，總有一個會是讓摩拉克斯禍害海什木的罪魁禍首。
而海什木只是被摩拉克斯當成了未來的他的替身罷了。
呵，神明也就這樣。
不如他富人，看上的只是海什木這一個個體而已。
“以後離那家夥遠點。”富人語重心長，“他不是什麽好人。”
“你說這種話可一點兒沒有取信度。”海什木不屑一顧，“你也不是好人。”
“這不一樣。”富人認真回答著海什木的問題，“我們才是一類人，博……”
對於執行官同事的稱呼要脫口而出。
下一秒，驚喜的兩道聲音卻響了起來。
“海什木！”
“又見面了哇海什木！”
旅行者和派蒙匆匆趕到，派蒙直接激動地給海什木來了一個擁抱，跟在他們身後的夜蘭慢悠悠走來，視線和富人對上了一瞬，又在各自地主動下錯開。
海什木被派蒙抱住，微楞：“空，派蒙，你們怎麽來璃月了？這時候不應該在楓丹嗎？”
“我們偶爾還是要回璃月看看的啦。”派蒙叉腰飛起來，“不過就是臨時委托，我們很快還會回楓丹去的，但沒想到海什木也在這裏哎！太驚喜了！”
空解釋道：“有位嫁到楓丹的女士要我們幫忙回璃月做些事情，我們剛處理完準備回去，就碰上了之前的老朋友夜蘭——然後你身邊這位是？”
空對上了富人的視線。
夜蘭往前走了一步，將空和派蒙護到了身後，笑瞇瞇地跟富人打招呼：“這位是執行官第九席，潘塔羅涅——富人先生。”
“執、執行官第九席？”派蒙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。
“初次見面，旅行者，派蒙，還有這位不是第一次打交道的夜蘭小姐，很高興認識你們。”富人挨個打了招呼，態度和善。
其實他內心是有些疑惑的。
旅行者和博士是敵對關系吧？
怎麽看起來和海什木這麽熟？
來不及多想，富人就看到旅行者用一種痛惜的目光看向了海什木，空一句話沒說，卻仿佛什麽都說了。
派蒙也是一副害怕卻攛掇著海什木遠離他的模樣。
看起來海什木就像是不可能和愚人眾站在一起的存在。
難不成海什木的身份在旅行者這邊隱藏得很好？
“旅行者不為我介紹這位生面孔？”夜蘭裝作第一次看見海什木的模樣，“是你的朋友？可既然是你的朋友，又為什麽會和愚人眾的執行官混在一起？”
她擡頭，視線和富人對撞，半空中仿佛有劈裏啪啦的火花炸開。
看似爭鋒相對。
然而富人實際上在暗示：謝了，夜蘭，把他的心裏話問出來了。
可惜沒有通訊法器傳達信息的情況下夜蘭也不知道富人在想什麽，她甚至自己也在眼神交流中摻雜了疑問：不是，你怎麽和這位私生活有些混亂的海什木閣下混在了一起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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